，只要不是极度自私，那么心中对于悲惨之事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恻隐之心，所以，人啊，说到底，有的时候并非一种残酷的动物。

“哦？您不会痛恨喰种吗？毕竟，那可是到处吃人的怪物啊。”眯着的眼睛，看不见眼神，但是东方毅还是细微的感觉到了，他那被掩藏的悲哀，忧愁，是一种很难言喻的悲伤。

“痛恨？为什么要痛恨？”反问对方一句，喝了一口咖啡，平静的说道。

“人为了生存的时候，宰杀牛羊来烹食的时候，会感到愧疚吗？”

这样的一个问题，看上去像是狡辩但是要去找这个问题的漏洞，你却找不到反驳的话。

是啊，人在为了生存的时候，吃食猪狗牛羊，并不会感到有任何的愧疚，而喰种了？喰种为了生存，也无可奈何，硬是要追究其根源的话，能够追究谁了？

“错的并不是双方，而是时代，时代选择让人类和喰种同时出现，这本身对于两者来说，就是一个错误，而为了生存，两者没有选择，只能够相互厮杀，在厮杀之中获得生存的资格，这是残酷的，而残酷的并不是人类或者喰种，而是决定了生存的自然法则，可惜，这是现在，谁也无法改变的，就是不知道，未来，有没有可能改变啊。”

听着眼前不同于常人的话，老爷子看着对方的眼睛，似乎像是想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什么，不过，良久之后，老爷子露出了一个笑容，一个很开心的笑容，“会的，只要多一些像你这样心中怀着希望的人，那么总有一天，像你说的，这样残酷的局面，会改变的。”

“是啊，风雨过后未必有彩虹，但肯定会有会有希望，会有光芒，只要有希望，那么，彩虹的美丽，总会有到来的一天，不是吗？”

风雨之后的希望吗？听着这样一句具有深意的话，老爷子笑容不减的点了点头，可以看得出来，他对自己眼前这个年轻人，他很喜欢，很满意。

“好了，老人家，今天和您聊得很开心，下次有时间，我会再来的。”不知不觉之间，杯里的咖啡已经见底了，留下了咖啡钱之后，礼貌性的打了一个招呼，就离开了这里。

“好的，欢迎下次再来。”看着离开的东方毅，四周之中，有着一些早就盯着他的喰种，这个时候起身，眼中带着一种嗜血的味道，但是刚刚起身，一股压抑感传到自己身上，让自己动弹不得。

随着这样的感觉看去，他们突然发现，一直眯着眼睛的老爷子，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，警告的眼神压得在场一群蠢蠢欲动的喰种直接坐回了原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