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飘忽,但以赵长生的目力,自然看得清此刻室内的情况。
赵长生右手撑着那柔软的被褥,支起身来,入目的是一处极为典雅住所。
他刚一抬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枕边的铃铛,铃铛轻轻响了几声,想来是传唤店小二用的,他也没太在意。
反倒是自顾自的打量起这屋子的陈设来,不远处桌案上随意摆放着几本泛黄的线穿书,借着那桐油灯的散发出的昏黄灯光,伴着油墨的香,这屋子里仿佛满是古意。
赵长生垂头,鼻翼轻轻颤了颤,不自觉抬起了头,平静的目光越过桌案,直盯向了一旁一方矮桌,桌上的紫砂壶开着盖,随着那紫砂壶里的氤氲的雾气蒸腾,一股清香,直让人精神一振……
赵长生好奇的打量着那个手执着壶柄,缓缓斟茶的青年。
黑袍,柳叶眉,桃花眸,眉宇间一抹不羁放|荡,勾魂摄魄,这青年他倒是见过,就在那日蜕凡梯上,曾与昊天并排而立的那个,似乎也是太一道门下,不可多得的天才……
还没等到赵长生发问,那斟茶的青年便一抖袖袍,无形的气劲托举着装着七分茶水的茶盏,直飘到赵长生眼前,青年对着赵长生指了指那茶盏,似乎是示意赵长生饮下。
赵长生更是没有半分犹豫,直握住茶盏一口咽下,那碧绿的茶水自咽喉直入肺腑,赵长生脸色却猛地舒展开来,就连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都再没了刚才难忍的疼痛。
赵长生由衷的赞了句:“好茶!”
那青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柳叶眉骤然一挑,向着赵长生随意打了个招呼,便指了指自己浑不在意的说道:“我是凌绝顶,沧溟在‘太一道’唯一的朋友。”只是那如同破铜锣一般的声音着实恼人。
赵长生只是皱了皱眉,心头一紧,不由想起了那日叶一舟曾说过,这“沧溟剑”的前主就是沧溟,难道这人是为了夺回“沧溟剑”?
赵长生眼中浮现出了一丝警惕之色,心下暗暗戒备起来!
“哈、哈、哈。”凌绝顶似乎察觉出了,赵长生眼里的凛冽,不由随意摆了摆手,眼中依稀可见出一抹哀色,直接出言道:“我无意要回这‘沧溟剑’这次前来只是为了发放宗门的奖励!“
听了凌绝顶干脆的回答,赵长生没来由的松了口气,心里倒是信了几分,只是面上仍然满是警惕……
凌绝顶这次倒是没有再解释什么,直接从手上摘下一枚颇为古朴的白玉扳指,直抛入赵长生手中。
赵长生难以置信打量着手中那白玉板指,眼中浮现出一丝难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