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的慵懒之感。
女子只是笑,手上却提着一颗人头,鲜血大滴大滴的洒下,女子浑不在意,依旧是赤足踏雪,只是这一刻那莹白如玉的小脚上,不知怎么沾惹了一片血花,让人不由得想替她拭去。
只是女子似乎毫不在意,她一手提着那头颅,抓着那一揪头发,随意摇了几下,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女子那身黑色宽袖外袍上的阴红袖纹,竟如同活物,随着鲜血的滴下,那流纹竟越发璀璨起来。
风越发的肃杀起来,就连雪亦是越下越大,似乎是被那鹅毛般的白雪迷了眼,女子不自觉皱了皱眉,一头黑发在那白雪的轻掩下,似乎化作了白发,女子心道:“这飞燕峰上的雪当真恼人……”
似乎是实在厌极了,那纷纷扬扬的白雪,女子轻抬起左手挡在了眼前。
谁料又是,一声暴喝,一颇为剽悍健硕的汉子,自斜侧杀出,那大汉双眼通红,双拳鼓动,愤然怒吼道:“易白头,你这个妖女,纳命来!”
双拳转瞬即至,女子仍然在笑,只是那双原本眯得像月牙儿似得眸子,倏得张开,这一瞬间,才让人看清她的眸子是那样的冷冽,似乎看上一眼就要将人冻结,那是入骨的冷。
就连那突兀杀出的汉子,都没想到她的眸子这么冷,冷的像刀锋,却又那么美,美的像甘甜的酒,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,难以自拔……
那被大汉唤作易白头的女子,却在这一刻又笑了,她出剑,没人看得清剑从何来,剑光如同流星飒沓,剑如银龙。
一剑,随着鲜血飘洒,大汉双臂已被齐根斩下,那汉子一声怒喝,双脚发力,猛然张开嘴,此刻的大汉变得尤为可怖,如同猛兽,面上身上是一缕缕兽毛,他的嘴骤然张开,獠牙闪烁着森寒的光芒,此刻大汉竟已然兽化。
易白头负手而立,眼中寒芒闪动,黑色宽袖外袍上的流纹骤得一暗,第二剑、转瞬即至,那大汉竟直接被斩下头颅!
“骨碌、骨碌。”那兽化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下,洒下大片的鲜血,连斩两人,易白头竟连眉头也未曾挑一下。
她心念一动,那黑色宽袖外袍竟如同活物缓缓飘摇而起,而那半空中盘桓的飞剑竟瞬间分散成一缕缕极细的丝线,直钻入那黑色宽袖外袍之中,原来那宛若活物的流纹,就是她的剑,当世十大名剑之一的“血流纹”。
流纹汲血而生,故名“血流纹”,相传,此剑剑出无血不归……
易白头看着那皑皑白雪,心思不由飘渺起来,细细一想,来这合欢宗已经足足十六年了,当初师傅将她从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