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
闲话不表,单说那少年。
待到日头西斜,那少年终是现出了身影,却早已没了刚才酒楼里那副面黄肌瘦,佝偻着腰的颓废模样。
柳眉上挑,一双桃花眸里满是洒脱之意,俊俏的眉目带着一种江南士子独有的灵秀之美。
外罩一件玄色鹤氅,宽长曳地,内衬一件冰蓝的上好丝绸,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,嘴角略微勾起一抹弧度,却像不经意间挑动了千种风情,这样的俊俏少年不正是自那日西极血战之后便消失无踪的赵长生吗?
只是此刻的他那双璀璨夺目的桃花眸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疲态,浑身轻颤,攥在手里的断剑几乎脱手而出,冷汗不知何时已然爬上他的额头,他空下的左手不住的颤抖着,作为一个连杀五大高手都不曾犹豫过分毫的顶尖剑客来说,颤抖的手就意味着他早已是个废人。
赵长生强忍着突如其来的痛楚,倒没表现出什么诧异,反倒极为不屑撇了撇嘴,一脸习以为常道:“又来了,半个月前和昊二的那一战,竟直接导致了那‘沧溟’剑胎中的丝丝混沌之气直接扎根在了我的丹田之中,甚至牢牢锁住了我体内的内力,武道之路已然尽废。”
赵长生说到此处,桃花眸中不由浮现出一抹决然之色,他紧紧攥拳低声道:“此刻的我唯一的机会就是拜入太一道跨入筑基之境,直接将混沌之力衍化为我筑基的养料,我要变强这已是唯一的一条路,此次太一蜕凡梯就是我唯一的机会!”
赵长生正说着脸却蓦地一白,喉头一甜,一口鲜血直喷而出,赵长生又不由将左手搭在胸口,连续捶打着,他眼中透射出浓浓的不甘之意:“没想到,如今竟连图九这种货色的一掌都能让我受这么重的伤,若不是靠夺舍之后强大的神识,我怎么能有击杀图九的机会,现在的我到底怎么才能击败昊天!”
赵长生眼中一片迷离,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日,那个带走奴奴的恐怖男子,那个自始至终都在微笑着恐怖男子,又想起了奴奴离去时的那绝望的模样,赵长生只觉胸口又是一痛,就像要被撕裂开一般,他死死攥住了拳头,双眼一片血红。
他心下暗道:“是啊,我怎么能放弃,奴奴还在等着我,我绝不会止步于此!”赵长生挣扎着直起腰来,他清楚的知道此刻的他断没有可能闯过蜕凡梯,所以他需要找个地方治好他身上严重的内伤。
赵长生一边想着一边迈开步子向着不远处的坊市小跑过去。
要说青州府的坊市,那即使是在全大周也